羅品喆 〇 姐姐的婚禮
儘管,不容易/一個人活著,不沾些/凡人的塵埃,或許/過得乾淨,不可能了/甜膩的回憶,注定無濟於事/但是,最低限的/潔癖,總有
她這樣說:「都過去了。」/聲音低低的,像是說給自己知道/但我聽見了,話裡的/感嘆,這些年
夜裡醒來,汗濕的胳臂枕的是/想你的夢,難的是相處,愛容易。/一些不同的陽光,從玫瑰的/間縫中,射出/我看見獅子的眼裡有些黑暗,不可/理解,枯萎?是嗎?/我想像著,靜謐的,屏氣的,無動於衷的灰。
是大水淹沒了我的/鼻息,他的/希望,我想。
儘管白色被命定為純潔/灰色不可解/而,黑/是沈默的長長的夜
而未來,在腳尖前不遠處的未來/在早已被夢摸透的未來/是或不是,我們終將/被欲望遺棄
我發現/用「儘管」這兩個字/開始/詩中,會有救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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